一觉游仙好梦,任它竹冷松寒。轩辕事,古今谈,风流河山。沉醉负白首,舒怀成大观。醒,亦在人间;梦,亦在人间。

【地人】瞒天过海 —— 1

网页版突然打不开,手机版不太会用,排版可能会有点问题,不要zaiyi这些细节。这是在飞机上看过瞒天过海美人计之后产生的脑洞,就是想看一窝地冥和一窝人觉一起搞事,是HE,不是HE直播吃键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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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

    天迹转着手中的水笔,看着名单上的名字,叹了口气。这时,厚重的铁门被打开,发出吱呀的声响。天迹抬起头,看到来人脸上露出讶异的神情,一如他所料。天迹笑了一下,抬手示意对方坐下,然后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早上好,非常君先生,鉴于你之前的表现,我们决定给予你这次机会。但你要知道假释是有条件的。”

    非常君点了点头,同样笑了一下,答道:“谢谢,这些条件我都清楚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天迹也忍不住点点头表示赞同。他放弃了端正的坐姿,颇有些懒散地说道:“我也觉得说这些是多余,你应该把法条都背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非常君面上带着微笑,答道:“确实,这里实在是太枯燥了。”

    “之后有什么打算?你应该不会再回来了,对吧?”天迹看似随意一问,可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非常君,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。

    面对这样的审视,纵使非常君心里清楚这恐怕是职业病,却依旧觉得无奈,他不由得叹出一口气,答道:“不要这么紧张,以前我只是……你知道任何人都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。现在我只想找份工作,攒点钱,开一家自己的甜品店。”

    听非常君这么一说,天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,他无辜地眨了眨眼,迅速转换了话题:“那个……我给你买了些衣服和日用品,一会儿去拿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劳烦好友破费。”非常君闻言起身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的甜品店开张,一定要告诉我。”天迹也站起身,走过去给了重获自由的老友一个拥抱。


    非常君看着摆在面前的姜黄色风衣和那把老旧的金伞,不由感叹天迹的细心。他换好衣服拿好行李,转身走出了这个待了四年半的地方。

    秋意渐浓,非常君深吸了一口自由的冷空气,不由感叹雾霾更严重了。他系好了风衣的扣子,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喊了辆车。



一、    


    昏暗的舞台上,年轻的演员正卖力地吟诵的自己台词,夸张的舞台动作也彰显着属于年轻人的张力。

    永夜剧作家坐在后台,看着监视器里演员们的表演,寻找着可以改进的地方。他从演员们不经意间露出的神情中清晰地看到了他们的失落。轻微的咳嗽声自身后传来,虽然听得出是在极力隐忍,可还是引起了永夜剧作家的注意。他回过头,正好看到面色不佳的奇梦人。

    永夜剧作家挑了挑眉,起身将暖气旁边的位置让了出来,轻声问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
    “过来看看,顺带告诉你,瑟斯出门了,今晚不回来了。”奇梦人本身声音就轻,刚刚又被瑟瑟秋风洗礼,现下更是有些气若游丝的感觉。他接过永夜递来的热水,忽而带着三分戏谑地问道:“你真不考虑去写电视剧?八点档可比舞台剧火热多了。”

    永夜听了这话,轻蔑地笑了一声,将一个维C泡腾片放进奇梦人的热水杯里,指尖划过略显苍白的脸颊,说道:“谋杀亲哥可不是什么好桥段。”

    奇梦人笑了一声,捧着水杯小口小口抿着,也转头看着屏幕。此时,刚好戏剧结束,摄像头便从舞台切换到了观众席。蓦然,奇梦人看到永夜忽然站起身,面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笑容,带着与平日不同的愉悦,甚至是毒舌吐信般的兴奋。奇梦人转过头仔细看着屏幕,终于从昏暗的灯光中捕捉到一丝异样。

    在观众都看向舞台的时候,一个黄白发色的人正微微抬着头,微笑地看着舞台上方的监视器。

    此时,永夜已经披上披风到舞台上谢幕。奇梦人端着杯子,放轻脚步走到幕边,轻而易举便找到了刚刚监视器里的面容,毕竟那样的发色当真太过显眼。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,奇梦人仔细思索了很久,久到演员都开始陆续下台了,他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。

    他曾是永夜的搭档,也是永夜的情人。

    永夜剧作家从奇梦人的身边走过,奇梦人扯了扯永夜的袖子,悄声说道:“我先回去了,不打扰你们”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非常君悄然起身,轻车熟路地走进了通往后台的侧门。

    这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四年前的模样,除了有些设备换了新。后台没有人注意非常君的到来,甚至连一个招待的人也没有,不过非常君也不需要招待。他习惯性地看向窗户,果然捕捉到了剧作家的身影。

    无论何时,永夜剧作家都是那般优雅而神秘,他站在窗户前,细白的双指间夹着一支香烟。轻烟丝丝缕缕,从他口中飘散而出。他应是听得脚步声近了,才稍稍偏过头,说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还给你带了礼物。”非常君微笑着走到窗边,将手里的酒心巧克力礼盒放到窗台上,又补了一句,“放心,有小票。”

    听到后面那句话,永夜颇有些诧异。他稍稍低头看了一眼纸袋,袋子里确实有一张小票,证明这不是什么赃物。永夜抖了抖烟灰,那双莹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非常君,竟有些不善。他冷笑了一声,问道:“天迹给你的?”

    而非常君仿若没有嗅到随着烟气飘来的醋意,依旧轻松地说道:“嗯,他给我了几百救急,以及我身上这身衣服也是他送的。”

    嗯,还顺带火上浇油。

    永夜冷笑了一声,抬手揽住非常君的腰身,用力一带将人搂入怀中,执烟的手搭上非常君的肩头,拇指一弹,将烟灰抖落在他人所赠的风衣上。两人的距离太近,近到对方任何微小的动作都逃不出他的眼。他看到非常君微微侧目观察周围,看到他抿起的双唇,看到他眉宇间露出的无奈。尚未褪色的记忆再次掀了浪,永夜暗暗施力将人搂得更紧。双颊相贴,他在非常君的耳边轻声说道:“放心,他们不会管你我。”

    轻轻一吻落在耳后,永夜心满意足地松了手,甚至退开一步。这倒让非常君更加无奈,不由得叹了口气,连忙转移了话题,问道:“你就打算一直经营这个剧社,一直这样不温不火?”

    永夜盯着非常君看了两秒,将燃尽的香烟丢进烟灰缸,说道:“分别四年半,你倒不了解眩者了,美食家。”

    非常君面上露出难掩的笑意,他刚刚想说些什么,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高呼。

    “你上次让我黑的那是什么系统啊一点难度都没有。你是不是搞——”

    一个“搞”字拖长了音,没有了下文,引得窗台边的两人转过身。双手拎着外卖的蓝发来客站在门口,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,大脑一时卡机,第一反应竟是非常君是不是越狱了。

    但非常君越狱跟他越骄子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非常君似乎从越骄子的脸上看出了他内心的疑惑,说道:“放心,是假释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话点醒了越骄子。他随意应了一声,把两份外卖放到桌子上,又看了看非常君,酝酿了许久终于吐出一句不知死活的话:“你……胖了啊。”

    永夜剧作家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非常君没有说话,微笑着拿起了搭在窗边的笔伞。

    下一秒,越骄子已经跑得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最后,那两份外卖送给了剧社的小演员们。而非常君三个人则去了附近新开的一家火锅店。热腾腾的红汤沸着,带着锅里的牛羊肉也一起上上下下翻滚。三个人吃饱喝足,最后还是用天迹给非常君的钱结的账。

    这一顿饭的时间里,非常君大概了解了这四年半发生了什么。其实也没什么大事,永夜拿着当初非常君留下的钱买了一栋别墅供他和他的弟弟们居住。而在两年前,败光家底的越骄子在酒吧喝得六亲不认,差点打电话威胁他小姨不给钱就炸楼,正巧被瑟斯看到。瑟斯还以为这是越狱的非常君,于是顺理成章地把人骗回了家。误会解除之后,身上穷得只剩下八台电脑的越骄子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。至于为什么宁可炸楼都不买电脑,因为对于一个网游代练来说,电脑才是真爱。

    晚上回到住处之后,非常君刚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就听到了敲门声。房门打开,永夜剧作家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进来,他打量了一下穿着小黄鸭睡衣的非常君,点了点头:“很好,眩者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该庆幸你没给我买带兜帽的连体睡衣,不然会被越骄子嘲笑一辈子。”非常君颇为无奈,毕竟吃完火锅之后,他几乎身无分文。

    红酒在玻璃杯中打转,发出淡淡的香气。永夜穿着精致的真丝睡袍坐在桌前,看着一脸无害的非常君问道:“不打算说点什么?”

    屋内只有一把椅子,非常君只得坐在床上,说道:“我还在想,你有越骄子帮忙为什么还在苦苦经营那家剧院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永夜忽然来了兴致。他倾身凑近非常君,唇角勾着笑,问道:“你这是在吃醋?”

    “不,不是。我很感谢你收留他。”非常君下意识往后避了一下,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,重新坐好拉近了两人的距离,“抱歉,我还有些不习惯。”

    永夜抬起手,指尖拂过非常君的脸颊,说道:“眩者会让你习惯,不急。不过眩者真的很好奇,四年半的时间当真让你改过自新了?”

    非常君握住永夜的手,也倾身凑近了些,说道:“端看好友愿不愿意帮我,如果好友真的金盆洗手,那我也只能痛改前非了。”

    “荣幸之至。”蜻蜓点水般的吻略过非常君的唇角,永夜靠回到椅背上,抿了一口红酒,示意非常君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要从人们想不到的地方,偷一个万人觊觎但无人敢动的东西。”非常君从桌边的杯子里点了一点水,在桌面上画了一竖。

    “当初云海、北海、地海和鬼狱四家公司联合,共分市场。他们每年都会举办一个慈善晚宴,主办方由四家轮流担当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今年刚好轮到云海主办。而今年恰逢云海百年纪念,他们一定会办得声势浩大。当然,另外三家也不会输了阵仗,会带自家最珍贵的藏品过去。”

    永夜剧作家忽然笑了一声,问道:“所以你要去把你的宝贝弟弟偷回来,现场表演一个大变活人么?”

    非常君无奈地笑了笑说:“鬼狱的珍品可不是人,而是千年不腐的造天殷木。史书有言此木能活死人肉白骨,可惜魙天下研究了数年也未有进展。有人怀疑史书所记不过是一个谎言,但也有人猜测只是魙天下不愿公布实验结果而已。不论如何,它依旧是万人向往神木。这才是我的目标。”

    谁知,永夜竟长叹一声,故作唏嘘地说道:“真是一个无情的兄长啊,让亲弟弟在杀亲仇人家住了那么久,如今他还不如一块木头。”

    非常君也跟着长叹一口气,不再隐瞒:“你倒是比我还关心他。不偷造天殷木怎么能制造混乱,趁机把人带走呢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制造混乱……”永夜剧作家缓缓晃着酒杯,绿色的眼中漏出些寒意,“不如再乱一点,一块造天殷木怎么够呢。”

    非常君想了想,说道:“那不如就再加一块北海灵镜吧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永夜剧作家将手中酒杯推到非常君唇边,杯沿轻轻点过下唇。

    “Cheers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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