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游仙好梦,任它竹冷松寒。轩辕事,古今谈,风流河山。沉醉负白首,舒怀成大观。醒,亦在人间;梦,亦在人间。

【全员贵乱】话剧什么的再也不想演了(3)

主意都是 @雨家雪不是幸运E 的,有问题不要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哈哈哈

快要被自己毒死了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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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

    本着破罐破摔的心态,云海仙门实验室决定做戏就要做全套的,于是要让服化道都到位。

    化妆嘛,组里都觉得有地冥这个美妆博主呢怕什么!地冥当时就炸了毛,说你们是不是傻,这么多人眩者哪摆弄的过来,然后立刻出卖了越骄子曾经混cos社的过往,并且仿妆一绝的事实。

    正当大部分人都为有人化妆而安心的时候,天迹突然偷偷凑到地冥身边,超小声地问,那越骄子穿没穿过女装啊?

    地冥没回答,却给了天迹一个神秘的微笑。当晚天迹就收到了一张神秘的照片,准确的说,是半张。天迹看到之后,心里有点气又有点急,立刻跑地冥房间里跟他打了一架。不想两人动静太大,惊扰到了君奉天。在三人一顿混战之后,另外半张照片也没保住。最后,三人决定一起出去吃顿烧烤,天迹请客,君奉天付钱。

    至于服装,众人一致否决了女装的提议,决定强行忽视性别,统一都是古风男装就好了。唯一区分的地方大概就在发型,男性角色就戴那种头顶有发髻的假发,剩下的就用披发,至于他们那些“娘娘们”是乐意披着啊还是玩个花样,就看他们自己了。

    玉箫把衣服和假发都扔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摆弄,之后也没在管这个事情,大不了就是一群披头散发的群魔乱舞嘛。所以,直到演出当晚,她才看到这些人的定妆造型。她真的没想到,他们不仅没有群魔乱舞,反而谁跟谁的发型都不太一样……

    比如,自家大哥不知道从哪淘换来两根水蓝色的发簪,将一半的白色长发梳起来很随意的绾了个髻;而地冥还拿了俩小翅膀一样的发饰夹在头发两侧;而同样作妖的还有越骄子,虽然是跟天迹差不多的发型,但那跟发簪华丽太多,繁复的簪头下面还坠着流苏,最骚气的是他不知道哪搞来的假发片,还给自己的蓝毛加了缕粉。剩下的人基本都差不多,都是取了一半的头发用发带系住,只有玉离经在发带上放多夹了好几个毛球球,十分可爱。

    玉箫心想,可把你们厉害坏了……

    但更厉害的还在后面。

    其实,让地冥化妆是个挑战,他虽然技术高,但更喜欢挑战自我。

    幸好只是在自己脸上。就好比最开始,他给自己整了个烟熏妆,那妖艳的眼线配上斜飞的眉毛,还有那咬唇妆,那简直就是一苏妲己啊!

    玉箫大喊,洗了!就不能淡一点吗!画这么浓你要吓死你家四郎啊!

    谁知道这时候刚换好衣服的君奉天突然接了一句,没事,不会吓死的。然后成功换来玉箫一记刀眼。

    于是半个小时后,一个崭新的地冥出现了,这个妆确实很淡,没有亮色眼影,没有飞扬的眼线眉毛,连口红都换成成微浅的果冻粉。然而,地冥却在眼扩外围用淡紫色勾勒了几笔,眼底还贴了水钻。当真是,淡雅而不失华丽,清纯而透露着搞事的心,可谓是十分贴近角色了。

    大抵在搞事这方面,能跟地冥一拼的也只有越骄子了。本来他的发簪就够惹眼的了,他的妆偏偏也最张狂,那眼尾画得上挑,而深蓝色的珠光眼影并不厚重,只是顺着上扬的眼线飞扫而上,更添几分凌厉,看上去就是一副搞事大反派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他更与众不同的是,他是唯一一个有扇子的“娘娘”。而那扇子也很搞事,两只手骨相对而合,中间先用深蓝色的短羽编了一圈,最中间的是一排白色的长羽,单看还以为这是要演神魔大剧呢。

    可这扇子原本不是越骄子的,是当年cos社一位神秘老社员送给他的。那人在他们学校也是个传奇,名叫鬼麒主,是个学法医的,以擦边球式违法乱纪出名,在学校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喧嚣,但还顺利毕业了。这扇子就是其中之一,为什么呢?因为这扇子上的手骨是从教学骨架模型上敲下来的。后来让他们老师发现了,问他骨头去哪了,他一摊手说不知道啊。结果辅导员连他铺盖都掀了还是没找到,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。其实呢,那时候这把扇子已经在越骄子这了。

    据说,这两人现在还联系着,至于是交流什么就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相较于越骄子的张狂,身为他亲哥的非常君可谓是十分素雅了,淡淡的眼妆仅仅是强调了一下眼睛的轮廓,让他不至于在舞台上显得太苍白。非常君本身温和的眉眼配上淡黄的衣衫,再往越骄子身边一站,两人的气场当真是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玉箫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参演,不然跟这几位好师兄师弟们比起来,自己当真是枉为女人。


    按照他们剧本的设计,开场还是甄嬛先进宫,等到她得宠了再插入她和纯元皇后过往的纠葛,以及纯元和皇帝早年的爱恋。所以天迹并不是很着急上场。

    正当他在后台晃悠着无所事事的时候,看到了地冥那个傻弟弟剑随风,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位……那位……天迹瞪着眼睛看了又看,才认出来这是剑随风那个室友,也就是他们组的“女主角”犍九沉。

    “不至于这么敬业吧……”天迹小声感叹着。

    剑随风是一副日本浪人的样子,长刀高马尾,还是挺帅气的。但犍九沉就不是了,他当真穿了一身女式和服浴衣,深紫色的,腰间还是黑色的腰封,发型好像也弄成了和风样式,还偏在额前留了两缕。先不说正面,毕竟人家还没化妆呢,就单说这背影吧,确实能骗一骗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,天迹突然觉得他们这个剧好像也没这么放飞了,至少他们不用穿女装啊!

    

    真正表演的时候,你永远不知道会有什么突发情况。

    就好比天迹刚上台亮相,跟地冥一起摆双生造型的时候,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自己的下衣摆,眼看就要当场下跪了,身边的地冥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台下一片哗然。

    本来地冥松手,这戏就能继续,可谁知他偏要给自己加台词,他看着天迹笑得不怀好意,说道:“我的好双生,可是要当心脚下啊。”

    地冥那眼妆是不艳丽,但这近看还真像个妖孽啊!天迹愣了一秒,内心才开始翻腾,这人怎么这样!居然趁机吃我豆腐!

    这一幕虽然和平结束了,但天迹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,暗自发誓一定要报仇。于是在他看到越骄子偷偷调换了道具信笺的时候,什么都没有说,暗中观察看完了全程,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,跑上台去找他的四郎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由于剧情大改,所以几乎是把眉庄的戏都放到了前期,包括骗温实初喝酒那场。按照原定的设计,应该是温实初一个公主抱就把眉庄直接报下台。虽然遭到了越骄子的强烈反对,但架不住地冥坚持,还义正言辞地说什么表演艺术,理论一套一套的,听的越骄子一愣一愣的,再加上天迹在那不嫌事大的帮腔,越骄子数次申诉均被驳回。但其实这个事吧,两位当事人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,所以在排练的时候就一直偷懒,台词念完就默默走下场,竟然一次都没抱过。

    然而真正到了台上,非常君和庭三帖一边背台词一边内心挣扎,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进退维谷的纠结,反而是挺贴合角色当时的心情,就是这个纠结的点跟角色很不一样。

    等两个人台词都说完了,却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,于是就只能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,场面一时非常安静。

    越骄子在边上偷偷看着,那笑的,都快上天了。他瞥了一眼地冥,心想去你的表演艺术。

    台面上,非常君咬咬牙,觉得走下去就走下去,反正看过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。于是他毫无征兆地突然起身,因为动作太猛还把凳子带倒了,砰第一声十分惹眼。非常君也不管这凳子,转身就往下走,却不想这衣角恰好挂在了凳子腿上,他这一走直接把自己给绊了。而这时庭三帖眼疾手快,连忙过去要扶,却不想非常君没站稳,整个人都倒在了对方怀里。

    观众一片喧嚣,台上十分绝望,后台一人气到爆炸。

    庭三帖也是个耿直性子,心想都这样了再走下去那太尴尬了,于是一不做二不休,伸手就把非常君给公主抱了。这一下可把非常君惊到了,可偏巧这庭三帖抱人还抱不稳,刚走两步就趔趄了一下,吓得非常君下意识伸手揽了庭三帖的脖子,生怕好友手一抖再给自己扔出去。

    这两人下了台,仍旧能听到观众席传来的呼声。

    刚一到幕后,庭三帖立刻把非常君放下来了,赶紧找了个座歇着,一边拿着剧本扇风还一边说:“非常君你抱起来还挺沉。”

    非常君无奈地叹了口气,刚想辩解一下自己真的不胖,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非常君,我劝你还是跟这种人绝交吧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啊,你怕不是忘了当初跪在地上那事了?”庭三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个鲜花饼,吃得开心。

    非常君看得眼直,刚想问还有没有,就被越骄子抓着手拉走了。


    围观了全程的地冥笑得意味深长,突然被天迹拍了下肩,招呼他上场。地冥瞥了他一眼,伸手就从天迹头上顺了跟簪子下来,美其名曰,借你发饰一用。

    册封那场戏被设计的十分戏剧性。在册封典礼的过程中,忽惊闻神仙下凡。这时候天迹饰演的纯元皇后就踏着烟雾和花瓣登场了。长久盼望,只为今朝见故人,此时两人都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冲动,昂首而奔,相拥而泣,互诉衷肠。

    然后,只见地冥站在台上,看着在花瓣和烟雾中的两个人,咬牙切齿地说:“看见你们两个,我的内心就如遭火焚!”说完,他突然将自己的发簪狠狠摔在地上,愤然退场。

    天迹看着地上那根破碎的簪子,心都碎了。他内心咆哮着,那是我的簪子!我的!虽然是十九块九包邮,你也不能这么对它啊!四舍五入就是一顿烧烤的钱啊!

    心痛的天迹满脸写着开心,艰难地把视线转移回君奉天身上,然后脑内嘎嘣一下,忘词了。

    君奉天等了两秒没等到对方说词,心下了然,立刻开口问道:“宛宛,你饿吗?”

    天迹眨眨眼,稀里糊涂地答道:“饿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们去吃饭。”君奉天一板正经地说着,搂着天迹就下台了。

    幕后的地冥看着自己写的文艺小清新台词被改成了这个样子,差点被气出一口老血,恶狠狠地盯着下台的天迹和君奉天,咬牙切齿的说:“我现在看见你们才是真正的如遭火焚!”

    然而,地冥这种提前如遭火焚的情绪,反而挺适合他下一场戏的,也就是著名的“宛宛类卿”那一场。

    台上,君奉天坐在书案旁,拿着没有蘸墨的毛笔假装在那里写东西。这时候,地冥气势汹汹地闯了上来,看着君奉天的眼里好似都能喷出火来,可他眼睛是红的,当真如刚哭过一样。

    一旁的天迹一边看戏一边玩着手里的眼药水,口中啧啧不停。这眼药水是玉箫特地买的,就是怕他们该哭的时候没有感觉。天迹本来以为地冥不需要这玩意,但没想到上一次被他的忘词起了一下,这人说什么也伤感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没戏份的越骄子溜了过来,悠哉悠哉地摇着那白骨扇,嘴角翘着,笑得不怀好意。天迹歪头看了他几眼,忽然想起越骄子偷偷换过道具,看样子大概就是这场了……

    天迹向后退了两步,悄声问道:“你换的那纸上写的什么呀?不会是冷笑话吧?”

    “嗯?什么冷笑话?”刚刚整理好衣服的非常君也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而越骄子却忽然故作高深,并不作答,只用扇子指了指台上,示意他们继续看戏。

    这时候,台上的君奉天忽然一声大喝,将桌子上那些个信笺全都扫下了桌案,面色凝重,眉头微锁,甚是不悦。

    此时的地冥可能真的是入戏了吧,原本的如遭火焚加上角色的悲愤,让他捡起信笺的手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“寄予宛宛爱妻,念悲去,独余斯良苦此身,常自魂牵梦萦,忧思难忘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句话,从最开始的轻声呢喃,声音语气都越见加重。也不知道是天迹自己的错觉,他总觉得地冥不是在念什么情诗,反而像是要把这个宛宛生吞活剥了一般,听得天迹莫名背后一凉。

    地冥那透着磨牙吮血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,然而这一句话说完,听得天迹和非常君对脸懵逼。越骄子更是差点笑到穿帮。

    “……纵得冥冥,冥冥类卿,暂排苦思,亦‘除却巫山非云’也……好一句除却巫山非云也!”

    君奉天被这话惊地抬了头,瞪着眼睛看着地冥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可地冥好似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样,将那信纸团了狠狠碾在地上,继续用那要杀人一样的语气质问:“原来我在你心里,不过是一句‘冥冥类卿’。那我算什么?我究竟算什么?”

    君奉天沉默了一会儿,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道:“其实能有几分像天迹,也算是你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这下连越骄子都吓住了,他看了看他哥,又看了看天迹,三脸懵逼。

    “是么?究竟是我的福,还是我的孽?何止是你错了,我更是错了!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,究竟是错付了!”地冥仿佛被点了的炸药桶一样,一句声音高过一句,最后还差点喊破了音。

    在观众的掌声和小声八卦当众,这高潮的一幕终于是演完了。

    懵逼的三人看着地冥下台后神色如常地补妆,忽然不知道该不该提醒点他什么。

    非常君拽过越骄子,两兄弟跑到一边说悄悄话。而天迹一看君奉天下台了,连忙把人拽到角落,问道:“你跟地冥怎么回事啊?”

    君奉天沉思了一会儿,答道:“那个信笺有问题,上面有两个宛宛被替换成了冥冥,我以为地冥不会被干扰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这样,可能是他太入戏了吧……”天迹点点头,又忽然摇了摇头说道,“哎呀不只是地冥,你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?”君奉天皱着眉,显然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天迹刚想继续说点什么,就听到自家小妹喊他俩上台。

    而终于知道事情真相的非常君正捂着头叹气,他已经能想象到,一旦地冥发现事情真相,那将会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了,甚至想带着这个罪魁祸首请假跑路。


    其实这场戏演完,整个剧也快结束了。原本还有默云徽饰演的果郡王表白的情节,但是由于排练的时候,默云徽死活念不出那个台词,只能把整段都删掉。结果就是,剧的结尾就被修改成得更加现实魔幻了。

    在最后,皇上和纯元终于使得甄嬛回心转意。于是皇帝退位,将皇位传给了果郡王。他自己带着两个妻子退隐山林,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。

    谢幕之后,每个人都累到不行,本来还说一起看下一场,现在是完全没有心思了,连忙收拾收拾打道回府,将舞台留给下一个可怜的队伍。

    剑随风有些不开心,自家大哥居然不看自己的表演。而犍九沉把玩着手里的木簪子,舔了一下簪子尖,刚想嘲讽剑随风幼稚,就看到秋山笑英笑眯眯地跟他说:“女主,上台吧。”

    敌人,都是敌人!


    大抵是这一场折腾下来太费精力,转天一早,云海仙门实验室集体迟到,尤其是地冥。

    然而地冥一进实验室,就收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。他冷哼了一声,一边想着是不是自己眼睛肿了,还是哪里出了问题,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
    天迹偷偷瞥了一眼地冥的电脑屏幕,就看到地冥习惯性地点开了校园论坛,然后一个硕大的“置顶”就贴在了屏幕上。

    震惊!云海仙门三角恋!高呼“冥冥类卿”究竟为哪般!君奉天竟成人生赢家!

    BOOM!地冥的脑内仿佛炸了十万吨烟花一般。昨晚他是在太累,回到寝室卸了妆换了衣服就睡了,连跟天迹吵架都懒得,完全没有好好回想舞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但现在回想,记忆完全是错乱的啊!地冥无视掉众人的安慰,疯狂的在校园论坛上寻找昨晚的演出片段。终于,让他找到了那句“冥冥类卿”……

    这已经不是如遭火焚能够形容的了。

    此时,天迹拍了拍地冥的肩膀,安慰道:“口误谁都有的,你也别太在意,再说了越骄子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天迹!”突然被卖的越骄子顿时炸毛,心想你不仁休怪我不义,立刻反击道,“你看着我换的信纸你还好意思说!”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谁都别跑!眩者今天要把你们扔进炉子里祭天!!”

    于是,刚刚从实验间出来的君奉天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喧闹声,脱了工作服出去一看,嚯,热闹的不得了!地冥拿着晾衣杆要打越骄子,喊着要给他扔炉子里。而越骄子躲在非常君身后,还一个劲地吐槽他瞎看不清字怪谁。非常君无奈地挡在越骄子面前护着他,还不住地劝越骄子少说两句。那边天迹还拽着地冥,说你别打到非常君!再说了,你拿越骄子祭炉子不怕炸实验室啊!越骄子听了,忍不住想窜出来打天迹,却又被非常君拦住。

    而屋檐下,玉箫和默云徽喝着可乐磕着瓜子,躺在躺椅上享受这风和日丽的好天气。

    嗯,今天的云海仙门实验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核平呢!

——END.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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